殷乌桓强忍怒气,勉强笑道:阿姐,这不合乎礼数吧
他眼神几乎将裴章手里的香囊盯个对穿,话中尽带冷意,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,还以为你心悦裴大人呢!
他的东西,就算他不要,阿姐也不该随意赠给他人!
孟姝没管殷乌桓的威胁,只看向裴章的眼,柔声一笑:裴大人如玉质含章,圭白无瑕,我就算是心悦,也是应该的。
她这话发自肺腑,字字真心。
不管是谁,总比殷乌桓狼心狗肺要来得好!
她已选错一次,耳新目明,又是一番新天地。
好,好得很!
殷乌桓不悦地盯着孟姝看了会儿,确认她说这话无改口之意,当下怒火更甚。
上辈子是他救了孟姝,得了一腔真心,现在换成裴章,阿姐便移心改性,对他不假辞色。
敢情阿姐的爱慕便这般廉价,可随意许给救命恩人!
马车已经行至侯府,殷乌桓片刻也不想多呆,当即便跳车下马,丝毫没管车内的孟姝。
这样也好。
孟姝冷淡地瞥了一眼对方离去的背影,随即收回目光。
裴章跳下车,朝着孟姝伸手,我扶着你。
孟姝冲他展露笑颜,将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宽大的手掌当中。
裴章是玉质公子,掌心竟也有些许茧子,许是练武留下的,摩擦得她心头泛起痒意。
被护着安稳落地,裴章跟在孟姝身后,语气复杂:孟姑娘,你与世子有误会
看着孟姝骤然投来的视线,裴章不偏不倚地回视。
他不是天真之人,看得出孟姝与殷乌桓已生间隙,两人大约闹得很不愉快。
但从前……他不是没见过两人同行,孟姝对殷乌桓照料有佳,从无不耐。
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
如今这般……怕不是因殷乌桓去了探春宴,这才拿他做筏子,故意激怒心上人。
想到这,裴章神情微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