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把你们身上的官服脱了,穿着补服怎么干活?”朱允熥继续大声道,“马上组织人手,把灾民区拾掇出来。
积水排出去,搭建能挡风雨的棚子,人手不够灾民里现成的人,告诉他们能干活的多给粮食。
”
“现在是秋天,雨水一泡,再壮的人都得有病。
给灾民干净的水,烧开了喝。
预备石灰,挖掘厕所,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集中起来,给灾民发放药材,预防疾病。
”
说着,朱允熥顿了顿,“这些东西,本该是你们的干的,你们不干,我来让你们干。
干好了,你们这些有罪之人还有缓。
干不好,呵呵!何广义?”
“臣在!”锦衣卫指挥同知,何广义站出来。
“他们若是再干不好,都抓到诏狱里去。
”
“喏!”何广义大声应喝,随后冷笑着看着周边的官员们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围着我干什么?”朱允熥喝到,“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,所用的东西,涉及的钱财,都给我明明白白的登记造册。
”
官员们顿时化作鸟兽,各自散去。
江西布政司使袁文庆,犹豫一下,对朱允熥笑道,“殿下真是爱民如子,乃我大明之贤王。
外面雨大,殿下回城歇息吧。
您交代的事宜,各级官吏自会办理。
”
朱允熥看看他,他侵略性的眼光让袁文庆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。
“哼,上梁不正下梁歪,抚州赈灾不力,袁布政也难逃自责。
”朱允熥哼了声,“抚州如此,建昌府也好不到哪里去,你若不想让孤拿你是问,现在该干什么,你自己心里没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