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公公迎了出来,看见姜宁,恭敬地行礼。
“凌王妃,您来了。”
姜宁微微颔首。
福公公又看向小徐子,露出一个温和的笑:“徐公公也来了,蜻蜓,带徐公公去偏殿坐坐,喝喝茶吃些点心。”
小徐子第一次被人称作“徐公公”,青涩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。
“福公公,奴才名唤徐安,您叫奴才徐安或者小徐子就好。”
这是凌王妃赐给他的名字,动听又寓意极好,他喜欢的很。
“那就徐安吧。”
福公公笑盈盈地看着他,慈爱得如同家里的长辈:“去跟蜻蜓歇息吧。”
徐安感动万分,跟着和他年岁差不多的蜻蜓去了偏殿吃茶。
姜宁这才跟着福公公进了大殿。
见太上皇在小榻上躺着看书,姜宁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皇祖父,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注意保护眼睛。”
太上皇扔下书,冷哼道:“孤一个人待在寿康宫,也没个人来探望我,孤独又寂寞,不躺着看书看什么?看鬼吗?”
福公公轻咳了声。
“太上皇,瞧您说的,奴才不是人似的。”
太上皇吹胡子瞪眼,骂道:“你这张老脸,孤看了几十年,早就看烦了!”
福公公叹了口气,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皱纹。
“奴才确实青春不复,没之前帅气了,也难怪太上皇厌烦。”
太上皇又好气又好笑,指着他道:“越发厚颜无耻了,孤年轻的时候不比你英俊多了?”
见这两个小老头儿插科打诨,姜宁顿觉好笑。
可心里也知道,太上皇天天被困在寿康宫装傻,心里必然委屈厌烦,也只能哄着。
“好了,我这几天不是忙吗?王爷重伤,外头各家又想对付凌王府,内忧外患的,就少得空闲。”
说完,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壶酒,在太上皇眼前晃了晃。
“不过,我带了礼物赔罪。”
太上皇掀起眼皮看了一眼,装作不在乎地道:“一壶酒就想哄好孤?孤在你心里未免太廉价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