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照片关键部位打了码,但单手被吊着,表情痛苦扭曲的的确是霍沉毅。
苏禾不知为什么会关注到霍沉毅被吊起来的那只胳膊。
大概,是因为那只胳膊昨晚勒过她的脖子?
余幕又八卦了几句,见苏禾兴致缺缺,便拿着空了的杯子出去了。
他刚走出办公室,准备找新来的秘书去洗杯子,没想到沈念念正好走过来,看到他手里的杯子,竟主动地拿过去。
余幕眼神都直了。
沈念念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,之前这种小事她不屑去做,大家谁也不敢勉强她。
“沈小姐今天吃错药了?”余幕挪到贺杰办公桌前,扬起下巴指了指在茶水间洗杯子的沈念念,“她不会是想趁机给苏总下毒吧?”
贺杰看了她一眼,淡淡地说:“或许是她终于觉悟了吧?”
余幕不信:“我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。”
贺杰没作声,昨晚的事如果还不能让沈念念认清自己的位置,以后她还有的是罪受。
一个人,最怕的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。
忙了一上午,苏禾还来不及去吃午饭,就接到前台电话,说有位叫秦时的先生找她。
想到昨晚秦时欲言又止,苏禾看在霍以柔的面子上,下楼找到秦时,两人到对面的一家西餐厅用餐。
“苏总,这个时候打扰你,实在抱歉。”秦时诚恳地道歉。
“有什么事,秦先生不妨直说。”苏禾切着牛排,开门见山地说。
如果秦时要问起霍以柔的事,她还是昨晚的话,霍以柔没有联系过她。
倒不是她要故意替霍以柔隐瞒,只是现在霍以柔现在的情况,的确不方便让秦时知道。
她是当真担心秦时受了霍沉晞的影响,权衡利弊下做出错误的选择。
“苏总,听说您在医术方面颇有钻研。”秦时小心地想着措辞,“我有个朋友病了,如果方便的话,可否麻烦你帮他看看?”
苏禾没想到秦时会问这个,下意识就想到了霍沉晞昨天坐在轮椅上的模样。
“不知你朋友生病,是哪方面?”
秦时犹疑了会儿,如实地说:“他受过重伤,伤到了腿部神经,导致无法站立。”
他直直地看着苏禾,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