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冷冬季的清晨,霍祁振站在白霜未散的小花园里,看着叶婉仪仓促离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既然是去跟熟人打牌,为什么要提到“作证”两个字呢?
难道……
她事先知道会有谁要冤枉她不成?
还是做贼心虚?
犹豫片刻,拿过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通电话:“给我调查一下叶婉仪最近的行踪,这件事秘密调查,最好找圈外人士。”
“以你的名义去查,不要让外人知道是我想查!”
“找不出名的私家侦探,给他大价钱,封上他的嘴!”
“我不怕她知道,身正不怕影子歪,她若真行得正、坐得端,经得起查,我会事后向她道歉!”
“记住,有什么进展只向我一个人汇报,对任何人不许提起!”
“这件事在霍家只能我一个人知道!”
挂断电话,他面色恢复如常,姿态放松走回美馨院。
霍祁振夫妇走了,家里的佣人也都散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霍奕北和简相思。
一个长身玉立站在那里,眉心紧紧蹙着,用一种极陌生的眼神看着简相思。
另外一个紧紧裹着被子,缩在床角,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“阿北,你误会我了,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昨天晚上你一直喊冷,我怕你冷,才抱着你睡的,你不要被你爸爸的话误导了。”
“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,如果不是你喊冷,我才不会那样做。”
“女孩子的名声那么重要,我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呢?但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这样做的,你不能看不见我对你的一片心意。”
事已至此,她也知道多说无益。
只希望霍奕北看在往日情份上,能对她有那么一丝怜悯,心底还念着她那么一点好,能给她一点体面。
霍奕北站在床尾,一只手插在裤袋里,看着又美又惨的简相思,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吊顶灯灯火璀璨,映照在他的脸上,却掩不住他内心的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