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荷包顺着两边的缝线解开,锦布的夹层中,果然塞着一张小小的纸笺。
他立刻展开看了片刻,神情渐渐肃冷。
老郎中忙问:“侯爷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许怀松没有回答,看了片刻,他平静的眼底,波涛汹涌,好一会,他才用烛台引燃,让这片纸笺化为乌有。
“没什么,下次你再给她请脉的时候,就告诉她,事情已经解决了,让她安心养胎。”
“是,小人告退。”
如此过了五日,沈定珠没有得到许怀松的消息,也没有机会去见姜颂宁。
也不知道她的丫鬟敏儿,有没有将姜颂宁有孕的消息说出去。
这天,老郎中原本要来请平安脉,却没想到,到了时辰也不来。
伺候沈定珠的那群宫女,在门口探头,望了又望。
沈定珠心里虽有不安,可面上还要装的气定神闲:“是不是有什么事路上耽搁了,无妨,你们也不必急,再等等。”
宫女哪里等的了,齐劈山可是交代过她们,沈定珠这胎,必须安然无恙,该请平安脉的日子,老郎中却不来了,这怎么像话。
其中一人便赔笑说:“娘娘先好好休息着,奴婢去看看,后宫错综复杂,可不能让他走错了。”
说罢,这名宫女就匆匆出去。
等了好一会她才回来,气喘吁吁的,额头上冒着晶莹的汗丝。
“娘娘,奴婢打听清楚了,原来,是老郎中来的路上,碰上四公主发疯,精神失常一般,到处刺人,还把她的贴身婢女敏儿刺死了!”
“太医们还没到,老郎中正好路过,就被院子里的守卫揪过去,给四公主诊脉,要一会才能过来。”
沈定珠猛地一震,蹙起乌黑的黛眉: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姜颂宁疯了?不,绝不可能。
她向许靖西求助,这难道是许靖西给她出的主意?
短短几个瞬息,沈定珠心中的担忧,就渐渐消散。
如果这件事是许靖西给姜颂宁出谋划策的,那么也没错,因为敏儿可以死,但怀孕以后肚子会日益隆起,到时候可瞒不住人。
所以,不如借着发疯的名义,杀了敏儿,再等着被软禁,无人去探望,才能好好养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