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谢琼韫显然不这么认为,她紧紧盯着场中兄长的身影,眉头深锁。
情况不大妙。
大魏这边不是一条心。
诗到了西陵手里,究竟只是比赛的助力,还是一次可以扬名的机会?
此刻她竟也不知道,这诗到底该写好还是不该写好。
谢琼雯没有参懂规则背后的深意,只知道夸奖堂哥:“大姐姐别担心,二哥哥肯定是写得最好的。”
香已燃尽,到了交换诗作的时候。
西陵直接递了过来,而大魏这边,二十个人二十首诗,竟不知道该给哪一首。
“快点!”
西陵的译者催促道。
谢容斐心一横,道:“用我的。”
诗作交换完成,大魏这边的译者开始看诗作,结果越看脸色越绿。
“写的什么,快说呀?”
才子们都很着急。
“这是,这是……”译者眼睛落在上面都觉得滚烫,“这是一首……”
“淫词艳曲。”
自古以来,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,文人笔墨于男欢女爱、情欲缠绵之上,从来讳莫如深,深恐沾上一点人欲便脏了自己的心和眼。
而西陵却全然相反。
他们热烈、奔放,喜欢肆无忌惮地用肢体表达与发泄情意,并毫不避讳地用自己的文字述说出来。
而眼下这一篇诗作便是。
“火”的诗题被糅化为一种感觉,把那个过程极其香艳露骨地写了出来,五感俱全,令人看都不敢看。
译者是礼部官员,当年也是读四书五经考出来的仕途,让他译这种诗,比杀了他都难受。
才子们脸都绿了。
“西陵竟如此……不知廉耻!”
这样的诗,便是谢容斐都无处下手。
看客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怎么回事?他们怎么不动手?”
西陵那边已经着手在写了,他们这边一个个的,像块木头一样杵在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