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清婉在身后行礼恭送,希冀地看着承临的背影,指望他能回头跟自己说句话。
可直到驾撵消失在毓秀宫门口,承临都没有回头,仿若全然忘了她的存在。
长盈看着安清婉失落的神情,忍不住道:“小主,您早知道了?”
安清婉看着空荡荡的宫门口,落寞地笑了一声:“安置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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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临到养心殿没多久,德禄就端着汤药送来了。
承临不假他人之手,自己坐在床上,再把妘诀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。
一手捏着妘诀的嘴巴,一手持着勺子,却怎么也喂不进去。
德禄震惊地看着这一幕,回过神来刚想搭把手,便见陛下直接扔了勺子,自己端起药碗灌了一口,而后俯身吻上妘诀的唇。
德禄两只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。
可是很快他又低下头,脚下生风地退了出去。
承临一口一口喂完了药,两人衣襟都被流下的药水浸透了,透着濡湿的暧昧。
承临盯着那两瓣润红的唇,忍不住又贴上去吮了又吮,直至红肿才肯罢休。
底下人依吩咐送来了热水、布巾和盂盆,承临又亲力亲为地给妘诀擦身子,伺候好后便抱着她一起钻进了被窝,把人箍在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。
与此同时,其他妃嫔宫里如炸了锅,坐立难安,焦躁惶然。
皇上从毓秀宫里抱出了个婢女回养心殿,若是安嫔便罢了,她圣眷正浓,可是一个婢女?!
还如此亲密!
这人到底是谁?
翊坤宫内此刻一片狼藉,多少名贵瓷器都被杂碎了四落在地上。
掌事姑姑长玉不敢靠近,姜驰月跪坐在地上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她眼睛通红,喃喃道:“妘诀已经死了,任她是谁,都只是‘旁人’罢了。”
姜驰月转头看着长玉,眼里盘旋着不可名状的疯狂:“我也有机会的,对吗?”
长玉捂住嘴,心疼地看着自家娘娘,流泪道:“没错娘娘,陛下已经放下了那位妘姑娘,您的机会来了。”
姜驰月看着她,不知情绪地笑了一下,绝望又痛苦地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