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二,龙抬头,宜婚嫁。
程桦和苏槿韵就将婚期定在了这一天。
在此之前,苏槿韵找了专门的耳科医生,给程桦的右耳做了场手术。
耳朵虽然不说完全好,但在按照医嘱的调养下,也好了个七七八八。
而程桦手上那些被刀割的疤痕,在苏槿韵坚持每天给他抹药的情况下,也都好全了。
他建立了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。
过往的所有苦难,似乎都在一步一步的被消磨,终有一天,会彻底消失。
婚礼之前,程桦好奇问她:
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?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?”
苏楠染的腿现在在日复一日的药浴下,也开始渐渐有所好转,几乎与正常人无异。
此刻,她听见这话,眉眼一弯,嘘了声:
“保密。”
思绪却不由得回到了前世。
那会,她手术失败了,医生说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。
又恰逢苏老爷子去世。
她偷偷的回了趟傅家。
腿脚不便,她并没有出现在人前。
只是隔老远,就看见个陌生的面孔站在灵堂里,其他人都走了,只有他还站在那。
她命人给她推近了几步,听见他在说:
“老爷子,多谢您当初同意我和楠染的婚事,我和她一切都好,您别担心。”
哦,原来时苏楠染的新婚丈夫啊。
一切都好?
苏槿韵想起了刚才苏楠染甩开他的手,头也不回就离开的模样。
外面雪下的很大,这人把方才唯一的一把伞给苏楠染了,此刻,出了门,艰难的走在雪地里。
苏槿韵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