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桦想要解释,可一个“我”字刚说出口,一记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苏楠染这道巴掌是毫不留情。
程桦清楚地感受到血丝从唇角流出,甚至还有一瞬间的耳鸣。
余光里,苏楠染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慌张。
可在下一秒,程嘉望虚弱的朝苏楠染身上靠去时,那份心疼就消失了,那一瞬就像是程桦的幻觉。
女人的斥骂劈头盖脸落下:
“程桦,这么些年,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?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!我不想听你的那些狡辩,赶紧给你哥哥道歉!”
程桦是迷茫的。
为什么不问问他事情的经过?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程嘉望的话呢?
分明曾经的苏楠染,总是唯一一个站在他这边的那个,可现在,为什么连解释都不愿意听他说了?
在这一刻,他有一种预感,他和苏楠染之间,可能连亲人都没法再做了。
程桦看着面前的二人,心疼得他几乎无法出声,以至于一时失了声。
周遭人来人往的宾客,任谁都看出了苏楠染和他闹掰了,是以也不再掩饰看好戏的神情。
程桦想过此次宴会上的千种万种难堪,可唯独没想到,这份最大的难堪,是苏楠染亲自给的。
口腔里有血液在弥漫,他疲惫地闭上眼,极缓极缓的弯下自己脊背:
“对不起,哥。”
程桦不再看苏楠染,转身离去。
出了程家,他直奔医院,做了个耳部ct。
结果出来得很快。
上面“听力重度受损,难以修复”的字迹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苏楠染不知道,早些年还在程家的时候,程父极度讨厌他,
每次打他都下手极重,以至于他的听力出了问题,耳朵经不得重创。
前世,和苏楠染结了婚后,更是被她的对家绑架,致使他一只耳朵永久听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