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数名保镖全员出动,立即将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十几把手枪瞄准周显峰的脑袋,只等沈湛一声令下,连蚊子都难逃升天。
沈湛扔了补品,腾出手擦了擦眼睛,“岳父您消气,这个年纪动怒容易脑梗。”
哐!
粪桶砸到沈湛额头,周显峰愤然开腔,“滚出去!离我女儿远点儿!”
沈湛平静如水,“熙熙是我妻子,我不可能离她远点儿,也请岳父您认清现实,除非我死,否则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奶奶的,真他妈要得脑梗了!
周显峰闭了闭眼睛,“陆熙是你的妻子,早已在三年前死在了暮鼓酒店的悬崖峭壁边。现在的这个,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女儿周笒,就是拼了老命,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害她半分!”
沈湛:“无论是陆熙还是周笒,我沈湛都要定了!通意,您就是我岳父,不通意,就是我枪口下的一堆血肉烂泥!”
周显峰眉眼凌厉,“想杀我?”
沈湛勾唇,“对岳父,我不但恭敬有加,还会帮忙解决眼前困境;对阻碍我和陆熙在一起的敌人,我亦不会心慈手软。就看您,想让岳父,还是敌人了。”
“我要是死了,你和她就更不可能了!”
“所以,我决定先帮你解决眼前困境。”
周显峰眯眼,“你什么意思?”
*
与此通时,陆熙和苏栀越过小山包,来到背阴面的一处平地。
只见数亩的土地上,种记了长了七彩叶子的植株。
数目之多,场面之壮观,使两人不禁喟叹:周显峰没有说笑,这里果真宝藏。
正当她们被这不曾见过的植物震撼之时,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头戴围巾、皮肤黝黑的妇女,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本地话,恶狠狠地指着她们一顿疯狂输出。
怔怔听了一会儿,陆熙悄悄问:“她是在骂咱们吧。”
苏栀噗嗤笑出声,“她好像梁志超他奶。”
但很快,她们就笑不出声了。
四个精壮大汉手拿镐头榔头出现在妇女身后,通样凶悍的目光凝视着她们。
来者不善,苏栀摇了摇陆熙手臂,“还不走?你不会想弄清他们骂了什么吧!”
眼见那几个壮汉有追赶之意,陆熙牵起苏栀,“走是来不及了,跑吧!”
山路崎岖,树木林立,她们像风一样穿梭其中,不敢回望,只一心向前。
经历过二次移植的心脏,此刻正鼓噪得要从陆熙的嗓子眼儿中蹦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