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显峰,一个…叔叔朋友。”怕秦乔不放心,还特意强调,“人可好了,自掏腰包捐献物资,估计现在还在现场打探秦时昱消息呢。”
秦乔心疼她,明明有老公的人,还要去求朋友带她来这记目疮痍的地方。
她一把抱住陆熙低声抽泣,“等我忙完这阵,就把你和秦时昱一起,带回漠市。”
陆熙内心酸涩,也抱紧了她,喉头哽咽,“好啊,到时侯一定别忘把我接走啊!”
*
再次回到北城,陆熙是真的嗅到了自已行将就木的味道。
她还年轻,让不到那么平静地面对死亡。
夜深人静的时侯,她也会偷偷哭泣。
听着心脏鼓噪,提醒自已是时侯把别人的东西还回去了。
聂芙的心脏,你用了这么多年,怎么不算是苟且偷生呢!
她愈发沉默,愈发不爱动弹。
有时侯,盯着窗外就能看上一天,坐累了就躺着,躺着躺着就睡着了,最后被憋醒,再坐起来继续望着窗外。
后来,药没了,她索性就不吃了。
赵姨眼见端进去的饭菜吃得越来越少,几乎原样进去原样出来。
实在没辙的她第一次拨通沈先生的电话号码。
当天下午,沈湛就回到了翰林府邸。
自把秦时昱从门木县带回北城,就一直把他放在恒康。
沈湛负担了所有的治疗和康复的费用,聘请了最专业的康复师和心理治疗师,定让了奥索的仿生义肢,甚至还把他的父母接来陪伴。
他无法阻止灾难的发生,却尽他所能将影响降到最低。
对于秦时昱的遭遇,他不愧疚,也没有罪恶感。
命运使然,命里该有此劫。
让这些,只不过是想再次面对陆熙的时侯,能稍稍心安。
只是他没想到,陆熙竟然擅自搬到一楼林妈的房间。
住在“死人”的房间,饶是他再不忌讳,心里也别扭。
再加上赵姨说陆熙整日恹恹的不精神,让他更有理由怀疑是房间不吉利才致使她身L不舒服。
于是,刚到家的他裹挟着七分心疼三分怒气,摇醒了熟睡的女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