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将车熄火,回头对陆熙说,“小小姐,你在这儿等,我去去就来啊。”
“张叔,再去刘记打包一份炒鹅肠和乳鸽。”
“呦,那等的时间可长,要不,我先把你送回家再来买?”
“没关系,你去吧,我等你。”
“哎!那成!”
陆熙自恃坦荡,却独独在沈湛的问题上,像个偷窥的贼。
她在众人面前扮演幸福,不敢告诉秦乔自已的丈夫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,也不敢命令老张直接把车开到金樱花她要去捉奸。
她不逃避,只是在维持面子。
“爱”让她疑神疑鬼,爱“逼”她疯魔。
就像现在,她光脚站在金樱花停车场,雨水花了妆容湿了衣衫,狼狈不堪。
那辆熟悉的迈巴赫缓缓开入视线,停罢,撑伞的男人打开副驾车门,将那一抹纯白打横抱在怀中。
他怜爱白芷,不忍雨水浇打,他认真专注,丝毫没察觉与陆熙擦身而过。
以前,他心里没她眼中有她,现在,怕是眼中也无她了!
……
陆熙回到翰林府邸就发烧了。
桃花糕、炒鹅肠、乳鸽,一样都没动。
林妈也是在第二天叫她起床的时侯,才发现她床头放着退烧药。
林妈懊恼腹诽:这孩子从小L质就弱,小伤小痛小感冒都是潜在的危险,怎么一声不吭就自已吃上药了?
“小小姐?”林妈轻轻摇了摇陆熙肩膀,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,“小小姐,你感觉怎么样,哪里不舒服?”
陆熙睁开眼,失神半晌后暗哑开腔,“林妈,我梦见我妈妈了…”
林妈拂去她眼角的泪水,不免心疼。
她的小小姐,可是连母亲的面都没见上,就天人永隔了。
小时侯,还常常冲着照片喊妈妈,可自陆兆远烧了所有有关覃瑜霈的东西,小小姐就再无处诉说思念了。
如今再次提起,想必是受了委屈。
“小小姐,老张说昨晚拉你去了步行街,可你点的东西一样都没吃,跟林妈说实话,是不是跟姑爷闹别扭了,要不然他怎么彻夜未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