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该想什么,男人——”
她眼前一花,男人的唇舌堵进来。
江夏先是感觉舌头被绞住,力道七分怒火澎燃,三分恨之不及,吮的她十分害怕。
狗东西,刚才果然在装淡定。
下一秒,她眼泪冒花。
陆靳霆一万条罄竹难书的罪状里,胡茬位列前十。
滋生又快又密,根根雄浑,如同铁丝一般。
江夏下颌被碾压,厮磨,唇舌被撕咬,掠夺。
“陆靳霆,你没刮胡——”
万分难得的喘息机会,被她一句浪费掉。
江夏睁着眼,看男人眼睑闭合,睫毛浓密,发泄着凶狠,暴烈,在每一秒的纠缠里相互窒息。
欲罢不能。
她还感受他腰腹激昂起弧度,精壮的轮廓,彪悍的桎梏。
男人的怒火在女人身上,极易转变成其他火焰。里面憋着的矛盾越多,转变后,万箭齐发指向你。
要么融入他骨血,要么被他融入。
江夏太清楚,陆靳霆怒火转欲火后的模样,男女这种事,男人太疯狂,女人要送命。
她急切挣扎,躬身拱开他。以为欲望上脑的男人,是不会轻易被塘开的。
可顷刻,陆靳霆顺着她挣扎的力道,松懈,唇舌也温柔下来。
江夏心止不住往下跌。
他不放,她危险。
他放了,更危险。
是知道她怀孕了吗?还是怀疑?
元旦节,南省下了雨。
傍晚天雾蒙蒙的,阴潮得很。周秘书匆匆下车,皮鞋踩过院中落叶,落叶上雨水飞溅,湿了他的裤脚。
狼狈黏在脚脖,行走间啪啪乱响,他伸手抻一下,就再也顾不上,三步两脚穿过陆家客厅,直上二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