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亭内。
两个男人一边喝酒,一边闲谈。
“……这孩子从小就刚正,见不得别人欺凌弱小。村里的孩童都爱上树捉鸟,她就守在树边,把那些掏鸟窝的狠狠地打了一顿。
“大一点的孩子放纸鸢,踩坏了农田,她就拿弹弓射别人的纸鸢,一射一个准。
“这种事屡见不鲜。
“我跟她师娘几乎天天跟人家赔礼道歉。”
萧赫轻呷了一口酒,“正直,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好是好,但过了头,就有些让人头疼了。她小时候并不晓得我是退下来的武将,那天我的旧部们来做客,带了许多兵器,这丫头,她居然以为我私藏军械、要造反,一声不响地跑去衙门,把我给告了。”
孟渠到现在都记得,那天,他和兄弟几个喝得正高兴时,一群官兵冲进来把他们给摁住,宁萱那丫头就站在门口,一脸严肃地看着。
想想真是好气又好笑。
萧赫也发出了一阵低笑,一只手抵着额头,笑得眼中散落一抔星光。
真是可惜,他没能从小就认识她。
回忆似洪流,开了口子,停也停不住。
孟渠又道。
“但也正因为刚正不移,她反倒很讨人喜欢,那些挨过她打的,也都爱跟她玩儿。
“谁和谁有个争执,都让她去评断。”
萧赫状若无意地道,“也有男孩喜欢她么。”
孟渠动作一顿。
恐怕,这才是皇上的目的吧。
孟渠假装喝得半醉,实则心里和明镜似的。
他和皇帝说起宁萱儿时的趣事,是真心想让皇上多加了解宁萱。
但什么该说,他还是有分寸的。
“喜欢她的男娃娃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