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孟夫人一听,淡淡地笑了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她如此精明,自然看得出皇帝什么心思。
孟渠则担心皇上怪罪,站起身,对着萧赫恭声道。
“宁萱这孩子从小便是如此,任性又妄为,净耍小聪明。真要怪罪,也是臣教养失责。”
萧赫语气平静。
“孟将军,坐。”
紧接着,他公然握住凤宁萱的手,眼中满是柔情。
“她欠了朕半年,将要用余生来偿还。真要算起来,朕不亏。”
孟将军忽地一愣。
“皇上,您和宁萱这是?”
“朕想迎娶凤宁萱为后。还请将军和夫人同意,将你们的女儿许配给朕。”
帝王娶妻,无需求谁同意,却对他们以礼相待。
孟渠和夫人双双行礼。
“皇上,您言重了。我们当不得……”
萧赫安坐着,一面是君主,一面是人婿。
他没有平日里的威严压迫,语气平缓道。
“朕从心底敬重二位,你们为江湖教养出一位正义之士,为北境教养出一位屡立战功的将军,为南齐教养出一位贤后。”
孟渠坦言。
“朽木难雕。宁萱她本就天赋异禀,否则我与夫人就是再用心,也难以雕琢。”
凤宁萱起身举杯,“师父,师娘,徒儿敬你们。”
这些年,她从心里将他们当成自己的爹娘。
孟夫人深深地凝望着她。
“宁萱,不管你做什么,是什么身份,只要你的初心不变,便是殊途同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