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大哥,需要五十名她这样的丫鬟,样貌好点更好,能不能办好?”秦怀道也不多解释,把事情直接丢给程处默,返回雅间重新坐好。
“没问题,保证办妥。”程处默心有疑惑,但见秦怀道做了决定,不在多劝,拍着胸脯答应下来。
大家满是好奇地看着秦怀道,欲言又止。
秦怀道想了想,这事迟早瞒不住,还不让说出来敞亮,免得兄弟之间生隙,如实说道:“我准备开一间酒楼,你们回去跟家人说说,想投就投一点,保证赚钱,如果亏了,赔偿你们。”
程处默顿时来了兴趣,问道:“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,自当风险共担,回去就跟老头子说这事,需要多少?”
“总投入按十万贯算,你们要投,累计不能超过一万贯。”
“啊,这是什么章程?”程处默好奇地问道。
其他人也满脸惊讶,别人恨不得多要点,怎么还限制投资数额?
秦怀道让两家投不过是看在交情的份上,给两家赚钱机会,也不过多解释。
大家见秦怀道不解释,也不好追问,这时,老鸨进来,手里拿着一堆卖身契,程处默接过去交给秦怀道,一边开门见山说道:“你们这儿的侍女,要五十个样貌周正的,同样送去护国公府,开个价吧。”
“啊”
老鸨都有些迷了,万花楼是喝酒的风月场所,不是买卖人的牙行,前面那些好歹曾经风光过,买回去还能听听曲,买侍女算什么情况,还一开口就是五十个,但惹不起,只好赔着笑问道:“贵人,这又是”
“什么这那儿的,做不了主就让你们东家亲自来谈,老子没时间跟你磨叽,快点,多少银子?”程处默催问道。
“护国公府要人,自然不能乱要价,行规一百两,给五十两就好。”老鸨赶紧答应道,侍女简单,从牙行买些回来,培训一段时间就能上岗,卖掉问题不大,不像头牌必须打小就训练,花费巨大。
程处默一听价格就怒了,瞪着眼威胁道:“一个女奴才十贯,给你赚十贯,二十贯一个,不同意老子就去带兵。”
老鸨见多少还能赚点,不算太糟,真要是带兵过来围几天,损失就大了,关键东家知道因为这点小事招惹上护国公能杀了自己,虽心有不甘,但还是答应道:“行,都依你们,还请以后常来光顾,帮衬一二。”
“你去挑人,胆子大一些,脾气好一些,模样周正一些优先。”秦怀道看向刚才那名女子,对这种敢于抗争,敢于争取的人很欣赏,不介意给对方机会,让对方去挑熟悉的人一起离开万花楼。
“谢护国公,谢护国公,一定挑些好的过来。”对方连声道谢,激动不已,看了眼老鸨后匆匆离开。
“程大哥,你跟去看着点。”秦怀道叮嘱道。
“明白!”程处默心领神会,匆匆追上去。
半个时辰后。
一辆辆马车从万花楼离开,马车遮挡严实,路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,纷纷避让,顺利来到府邸,走侧门直接拉进府,秦怀道让人找来荷儿,将人全部安顿好,当场签订雇佣文书,至于卖身契,还给了每一个人。
大家拿着卖身契激动的泪流满面,连声感激,眼睛里有光,能恢复自由之身,没人愿意做奴籍。
秦怀道将人交给荷儿安顿,进书房研究起造纸来,放出去的狠话岂能不做?
造纸说起来简单,操作起来也复杂,不同的原材料造出来的纸张不一样,秦家庄收购了大量的秸秆,还有竹子,秸秆可以造草纸、黄纸,竹子可以造白纸,不同的纸张工艺也不一样。
一番思索,秦怀道决定先造草纸、黄纸,这种纸市场没有,能填补空白,锻炼团队,关键能解决自己上厕所,这个问题不能再拖,还能迷惑范阳卢氏,让其以为自己造不出来好纸,到时候再一剑封喉。
秦怀道上学时旅游,曾观摩过一个造纸工坊,因为简单,所以记得清楚,认真写起来,第一步是设备,选个地方用砖石砌成石灰腌料池,秦家庄砖石和石灰都不缺,没问题,堆料场现成的,不用再找,工具也简单,不外乎木耙;、铁耙和珠帘,操纸的模具箱。
第二步就是备料,清洗干净材料,根、草和土等杂质不能有,晒干不能有水分,然后粉碎。
第三步就是腌制,腌制是让原材料变成纸浆的主要工序,将粉碎好的秸秆浸泡在一个事先挖好的水泥池内,石灰用量多少决定纸张质量,一般比例是一百公斤原料用二十公斤石灰和二十二公斤水,先将石灰和水倒入池中,用大耙搅拌,使石灰溶成乳状。然后迅速把原料压入池中,以免石灰沉淀,操作者穿高筒胶鞋,用脚踏草,边踏边跳跃、边加草,使稻草在池中充分吸收石灰浆,全部原料投入后,再放置小半个时辰,然后用铁耙钩上堆好。
第四步就是翻料,就是将原料翻过来,使得所有原料都发胶均匀,第五步就是洗浆,用麻布袋装三分之一袋纸浆,将木耙子放袋内,直接在河中洗到原料无滑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