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的时候老鼠经常从鼻子上跑过去,甚至光明正大的啃她的衣服,唐暖画吓得尖叫。
狱友们个个都很残暴,她们完全不讲理,不停的打她,骂她,踢她,各种侮辱她。
好不容易狱警来了,那些狱友又故意把矛盾的源头全都指向她,最后,唐暖画又被狱警用电棒毒打一顿。
在牢狱里的时光,唐暖画生不如死。
每天浑身是伤,痛不欲生,她如同蝼蚁一般,人人践踏。
日子就像是沉溺在深井里一般,伸手不见五指,努力寻找出口,身体却不断在黑暗里下沉。
然后,唐暖画梦见自己被狱警逼着,灌下了毒药,鲜血从匈腔内,一口一口的吐了出来。
痛!
撕心裂肺的痛!
毒药穿肠像是无数只虫子一般,啃噬着她的血肉,不断折磨着她,撕裂着她。
……
不知为何,李嫂心里总是觉得不放心,总想上去看看。
毕竟少夫人淋了雨,而且看她精神状态也不太好,万一要是出什么事,她也没法交代。
于是,李嫂便上去看了看。
没想到一进房,就见唐暖画正面色通红,满头大汗,神色不安的,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。
"不要,不要……"好像在挣扎着什么,表情十分痛苦。
李嫂吓了一跳,赶紧推了推她的手臂,"少夫人少夫人"
但唐暖画睡得很沉,根本醒不过来,表情痛苦不堪,再后来,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。
"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!你们相信我,我是被冤枉的……"
李嫂见状,担忧的伸手,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。
不想刚碰到唐暖画的皮肤,又立刻惊吓的收回了手。
根据多年的经验,少夫人这是高烧啊,温度绝不低于三十九度!要是这样烧下去,脑袋都会烧坏的!
李嫂顿时吓坏了,一骨碌的就起身往外跑,急忙要下楼去联系医生。
刚一下楼,就见厉景懿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