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,现在的傅时宴是她印象中温润的男人,那前些天的残暴和冷漠,就像是另一个人。她不明白,为什么一个人身上可以拥有如此截然相反的气质。
让她的心都揪着疼。
因为临时改变轨迹,医生一时半会没办法过来,傅时宴找出医药箱,将她身上的擦伤简单处理了一下,动作温柔。
"就不知道跑吗"
江舒没力气说话,声音很低,"跑有用吗"
"一门之隔,只要进去,就有用。"
江舒闭上眼睛,不想再赘述张蓝的动作之快,和下手之狠。
她这样子,很像是破碎的瓷娃娃,傅时宴望她一眼,收回凉薄的眼神,起身去洗手。
回来的时候,江舒已经蜷缩在角落里,将被子盖过头顶,不知道有没有睡着。
傅时宴站定在门口,片刻,抬手关了灯,转身离开。
这一夜他睡在书房,不能说睡,他只是坐在沙发上,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,漆黑的眸子里藏满了算计和谋划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烟灰缸里全是烟头。
傅时宴按了按眉心,打开私人手机,有很多未接来电,最多的是来自慕意。
"什么事"他回拨。
"不好了,傅总,工地出事的人昨晚突发脑溢血没救过来,媒体知道了。"慕意着急讲述着,"我本想直接去找您,但是因为……江小姐,我就有所顾忌。"
傅时宴眼睛里发出精光,"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,媒体哪来的消息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