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病了"徐牧皱眉。
"蜀王稍等,我马上让人通传。"
"去吧。"
徐牧的神色有些发冷,在袁冲入蜀之后,他给足了最大的脸面。吃喝用度,也不曾亏待于他。若袁冲真是有问题,和东莱的米道教有瓜葛……
徐牧冷冷握住拳头。
"请蜀王入府。"严唐复而走出,眼角还藏着一股子的悲伤。
"严唐,同入。"
……
等走入府里的正房,徐牧抬头,才发现此时的袁冲,正苍白着脸色,撑着身子下了床榻,约莫是受不住风,隐约还有些颤抖。
"袁冲拜见蜀王。"
"贤侄,起来吧。听说贤侄大病,我不放心,才特地过来一趟。孙勋,派人把陈神医请过来。"
一听"陈神医"的名字,袁冲的脸色,又是剧烈一变。
这一切,都把徐牧看在眼里。不同于其父袁松,小袁子的心思,实则能一眼洞穿。连站在旁边的严唐,也忽然间眉头一紧。
"蜀王,已经无碍了。你瞧着我,今日便能好了。"袁冲急忙起身,当着徐牧的面,甚至还扭了几下身子。
徐牧目光发冷。
前线刚传回米道徒的情报,这袁冲,一下子便要装病。
"严唐,将房门关了。"
严唐沉默了下,将奴仆一类的人赶出屋子,又将正房的门一下子关上。
带着十余个护卫,孙勋昂着头,一只手垂下,握住了腰刀。只要徐牧一声令下,他便要砍人的。
"袁冲。"徐牧开口。这一次,并没有喊"贤侄",而是直接称呼其名。
仅仅二字,便让站着的袁冲,一下子汗如雨下。整个人跪倒在地,泣不成声。
"主公……你这是。"严唐隐约明白了什么,自个的身子,也不禁微微颤了起来。在西蜀,最大的祸事便是叛变和背刺。先前的黄之舟,叛出西蜀的时候,那些成都百姓,甚至还立了十几座的跪祠,让黄之舟受万世唾骂。
"蜀王,发生了什么"严唐理了理语气,跟着在一旁跪下,拱手抱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