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云关上了首饰盒,颔首说着:昨儿个就听竹摇说要托人去买丝线提前准备大公子的秋衣,回头我和她说一声。同时,也看向锦鸢,目光温和携着善意,到时候多买几个样式,咱们一起挑。
锦鸢却晃了下神。
绒花…
答应给她买一辈子绒花戴的人已不在。
锦鸢唇角弯了下,语气温柔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来,听说如今京中也流行缠花、珠花,样式新奇又好看。
拨云听她开了口,也就顺着道:到时候都买几样回来,左右价格也不贵,再说,老爷的寿诞就要到了,往年都会去前面席面帮忙,这些绢花、珠花好看又不逾矩,咱们也打扮的喜庆热闹些。
姚嬷嬷视线从锦鸢身上扫过,看着姑娘娴静如水的模样,似有所察,但因事情极小,嬷嬷也就没有在意。
等到西厢房收拾妥当,已经是午后。
姚嬷嬷叮嘱她喝药后歇个午觉。
天气仍旧炎热。
但因她身子的缘故,房间里没法放冰山降暑,等到午觉睡醒起来,她热的浑身是汗,口干舌燥,要下床喝水。
姚嬷嬷不在屋里,她也不愿惊动人来,看着桌子也不远,就自己撑着起身,慢吞吞的挪过去。
膝盖还有些肿胀刺痛。
但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。
约莫再过两日,就能正常下地行走了。
桌子挨着月洞窗摆,为了避暑气,糊了层纱的窗子关着,只能看见窗外中院里的模糊景象。
她扶着桌子坐下,提起茶壶倒茶。
隐约从中院里传来说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