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湘躺下的时候,身下的床铺暖呼呼的,像被人用内力烫过。
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柳云湘没看见严暮,应该是早起当值去了。
这时谨烟进来,来到床前伺候柳云湘起身。
“姑娘,今儿天好,难得没有风呢。”
柳云湘接过湿帕子擦手,“那咱们等会儿去街上走走。”
事实上,今年冬天实在太冷了,即便没有风,也是冷的刺骨。
一直到午后,才稍稍暖和了一些。
不想街上还挺热闹,不少铺子还挂上了红绸。
谨烟问过路人,才知道过两日就是圣寿节了,太后的寿辰。
宫里是要大办的,民间也跟着挂上红绸,添个喜庆。
来到灵云粮铺,正碰到张琪往外走。
“陆世子可还好?”她问。
前几日,她让张琪将陆长安藏起来了。
张琪挠挠头,“我这不正想去跟您说,那位陆世子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离开?”
“是,我今日给他送吃食,院子里已经没人了,不知何时走的。”
柳云湘点头,“若他再回来,你给我个信儿。”
回家的路上,柳云湘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,总觉得心里不安,像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。
她抬头看到一个披着绯色明缎绣芍药花兔毛锁边大氅的姑娘在街上,脸上满是急色,正在求过路的行人。
“大娘,我的钱袋子被偷了,您能借我一点钱么,我回到家就还您。”
过路的大娘看着这姑娘一身金贵的打扮,迟疑了一下问:“你借多少钱?”
“唔,我不知道租画舫要多少钱,一千两行吗?”这姑娘天真且期待的看着大娘。
大娘再次打量这姑娘,“原来是傻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