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起时,会不会放纵情绪作祟,将人压在梳妆台上,再来一次玉石俱焚。
“只是这蜜饯就算了,我初来乍到,人心隔肚皮,怕有人给我投毒。”
柴姣低头跟儿子说了些什么,含了一抹慈母的笑,又吩咐乳娘将孩子带出去,往别处玩了。
开口时,仿佛生就的微笑唇:“萍儿思虑周全,不过你比我认识大帅的时间长,该是更了解帅爷性子,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?他眼睛里见不得脏东西。”
“五妈妈是要说你治家有方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,将后宅女眷都调理的明明白白,不会任由女人多,弄得乌烟瘴气。”方幼萍有几分明白了,婚姻有时候更多是合作者。
试想一下,若是将她换在五姨太这个位置上,她才懒得管这一大摊子。
“难怪爹爹离不开你。不过你管着别人不兴风作浪,谁约束你呢。只怕若是爹爹的心头宠,搅风弄雨,他也觉着可爱。”
“那是萍儿,做错事永远都能以年龄小做借口。若是换了我们,只能尽善尽美,从不会被包容。”柴姣没有甜蜜的负担,语气里尽是做他副将的疲倦。
疲态散去后,再度恢复目光炯炯:“以后在帅府,有什么需要的,就跟我说。便是为着讨好帅爷,我也会对你尽心尽力。不开心了,也跟我讲,我到底是过来人,比你多经历些患得患失。”
方幼萍咽了咽,不愿意承认,她这番推心置腹,确是说到了自己心底。
“男人没几个安分的,整日窝在家里,一脚踹不出一个屁的,也没有女人喜欢。”柴姣拉过她的手,亲昵道:
“以后对颐图的风流韵事,尽量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吧,只要没动摇自己的地位,犯不着跟他争个鱼死网破。若真弄得两败俱伤,帅爷还是会向着自己儿子的。不过你心里不痛快了,可以来找我解闷。若颐图真过分,我们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方幼萍这回倒不知该说什么了,坦言自己对蒋颐图毫不在乎,还是装的情深义重?
方幼萍于秋高气爽时,亲自带人去了成衣铺子,将那两件白狐皮,制成披肩。
也不知他这是从何处所得,亲自猎的,还是友人送的。
想到其他姨太太都是直接购买成品,而她是新做的,还是莫名觉着甜。
虽其他姨太太买的也不是陈年旧货,才将猎户供货的皮子做成,自然得先可着帅府。
帅府挑剩下的,才轮得到城中其他贵女。
难得上街一趟,没急着回去,原本想去阁楼上喝杯茶,看看街上行人。
却不料,才向下张望,就见街边银器行门前,站着两张熟悉面孔——她的丈夫蒋颐图,和最近当红影后郑妍熙。
方幼萍福至心灵,立即来了兴致,带了两个随从下去。
对于踩死蚂蚁一向没什么兴致,可若能因受了委屈、而去蒋理承那儿哭,跟他撒娇耍赖,要哄要安慰,就很值得。
至于蒋颐图,就是拿来牺牲的,该出卖就出卖。
下楼后,蒋颐图很快发现了新婚妻子身影,变了变脸色,想到他们是契约关系,神色才稍稍缓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