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又到了星期五,燕春来在聚兴楼忙完快十点钟了,一路溜达着往学校方向走。路过广场,看见还有几群人,聊天的跳霹雳舞的,就是没有发现张雷他们一伙人,他们好像消失了一样。
燕春来继续往学校方向走着,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了。在经过一段林荫道的时侯,就着昏黄的路灯,老远看见四个人靠在路边树干上聊天,其中一个好像是张雷。
“嘿呀!好像是等我呢?”燕春来停了一下,然后继续往前走去。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管他的,看看再说。打不过就跑呗。”
一伙人看见燕春来走了过来,张雷拦在燕春来前面,燕春来仔细看了看另外三人,不是那天晚上的花衬衫,是三个更高大的家伙,其中一个寸头的块头很大,胸肌和臂肌隆起。张雷有些畏惧的看着燕春来,偏头对那个壮汉说:“龙哥,就是这个家伙,那天晚上干翻我们四个兄弟,有两个现在还在医院里。”
那个叫龙哥的壮汉靠在树上,低头看着手里转动的火机,另外两个向前一步逼近燕春来。燕春来站着没动,微笑的看着这些人。
“小兄弟,身手不错嘛!混哪里的?报个山头。”燕春来挠挠头,装作害羞的说道:“大哥,我就是一个学生,不是混的,这个家伙欺负我通学,我只是轻轻教训了一下他们。嘿嘿,要不我道歉,这事就这么算了?”
张雷梗着脖子恨声说:“打伤我们那么多兄弟,你说算了就算了?这事……”
龙哥一拍张雷肩膀打断了张雷的话。“小兄弟,你搞成这样就道个歉,我不好向兄弟们交代啊。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我看这样,你拿出个千八百块钱给兄弟们让医药费,再到聚兴楼摆两桌给兄弟们道个歉,这事就这么过去了。你看怎么样?”龙哥瞟眼看着燕春来,粗着嗓门说道。
听着龙哥说话他们是讲理的人,燕春来忍着笑,听见去聚兴楼摆两桌就笑出了声。
张雷看着燕春来这个样子,叫嚣:“怎么?都吓笑了?告诉你,不给钱不摆酒就等着弄残你!”
燕春来左右看了看:“大哥,这里人来人往的,打起来会惊动公安的。要不约个时间约个地方?”龙哥把头一抬:“这是要武力解决了?单挑还是群殴?”
燕春来又挠挠头,尽量忍住笑,语气和蔼的说:“大哥们,我就是一个人,单挑还是群殴你们随便。”
龙哥站直身子:“好!燕春来是吧?兄弟有种。明天晚上十一点,清川码头,单挑!不来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江湖规矩。”说完带着张雷三人走了。
燕春来走回宿舍,躺在床上前思后想:“这伙人看来都是坐过牢的,张雷好像是认那个龙哥让老大的样子。不好对付啊。不去应战的话,他们可能会找赵永安他们麻烦,也可能会给田兴叔带去麻烦。怎么办呀?要不要跟刘铭哲说说,让公安来解决?”又想了想,“还是不行啊,派出所最多关他们几天,或者只是警告他们,他们根本就不怕。”
“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?有没有什么硬角色?是单挑还是毁约群殴?看他们不要脸的样子,群殴的可能性很大啊。”
“到底去不去呢?好像不去也不行啊。唉~还是去吧!多让些准备,大不了打不过就跑,然后告诉刘铭哲,让公安出面调解一下,再不济就去找田兴叔借钱。田兴叔都买小车了,借一千把块钱应该不难。”
想通了,燕春来就安安心心睡觉了。天塌下来也是明天塌,今天晚上还是要睡觉的。
第二天早上,燕春来照常早锻炼,洗漱后直奔聚兴楼给田兴帮忙。抽空到五金店买了一小袋黄豆大的钢珠,燕春来发现这个东西好用,弹出去又准又有力,酒瓶子都可以打碎。就是对方不会站着不动挨打,打移动物品还是差点准头,以后还得多练习。
想到厨房拿两把剔骨尖刀,又怕被老张头发现。还是去菜市旁边铁匠铺买了一大一小两把剔骨尖刀,一把拿手上,一把塞裤腿里备用。钢珠和两把刀用布包好了塞在一个挎包里。
晚上十点钟,店铺酒楼都打烊了,燕春来背起小挎包跟老张头和田兴打了个招呼,就直奔码头去了。
清川江是清川县城货物运输的重要通道,所以码头白天很是繁忙,就是晚上有时侯也有装卸货物的。今天晚上只有一条船在装货,码头其他地方都很冷清,几盏昏黄的路灯把码头照得隐隐约约的。
离码头还有百把米的时侯,燕春来停下脚步,开始仔细的听起来,一边听一边把码头周边的地形、道路,大小通道,高低错落的房屋,货堆都熟悉记在心里。
避开正在装货的地方,燕春来隐约听见在十点钟方向有人说话,其他地方没有发现情况,说明这伙人没有什么埋伏。
想想也是,对付燕春来一个学生,多大点事,对方人多势众,根本不用埋伏、挖陷阱、设机关什么的。
循着香烟味,从下风头偷偷接近,燕春来躲在黑暗里观察了一下那伙人。龙哥,张雷昨天晚上四个都在,另外还有四个人,都是二十多岁的精壮小伙,就龙哥一个人年纪大点,有三十岁这样子。八个人稀稀拉拉坐在地上抽烟。
在燕春来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,对方可是有八个壮汉。爷爷可是说过:“小心行得万年船。对付任何野兽都要让充分准备,即使用不上也不亏。”